“哪里坏？”萧诚问。

白露想说哪里都坏。

好在，话出口前过了一下大脑，知道自己还在受宠逞口舌之快马上就会领代价。

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。

萧诚却忽然停下，目不转睛看着她说:“我感觉，你没那么爱我了。”

白露:“？？？”

“不回答你就是不爱你了？”

这是什么逆天脑回路？

萧诚敛了敛眸，压下想用索取证明的冲动:“醒来之后。”

白露仔细回想了想，萧诚醒来后，她对他做过的事，说过的话。

没骂他，没打他，也没和他吵过架，没有哪里不对劲啊。

可抬眸，对上他略显迷茫失落的眼睛，她似乎好像明白了。

“是我没喊你老公？没对你撒娇，没和以前一样生气就给你一锤？”

萧诚没说话。

白露了然轻笑，抬手轻拍了拍他肌理分明的胸口:“你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嘛，所以就不捶了，而且我这些天也没有生气的事啊，总不能无缘无故捶你，到时候你该说我无理取闹了。”

萧诚几乎秒答:“我不会。”

“你有自己的性格脾气，自己的思想，我希望看到最真实的你，拥有真实的你，就算无理取闹，我也爱。”

爱就是行动表达吧。

白露感受到了:“嗯……你前世暗恋我的时候，是不是偷看了教科书？”

“什么书？”萧诚不明所以。

“情话教科书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萧诚看着白露略微颤动的睫毛，扣紧她的手:“你看过我的记忆，知道我不看那种东西。”

白露想笑，咬唇忍住，想到萧诚刚刚还说了让她做最真实的自己。

于是就毫无顾忌笑出了声:“那是因为你看了也用不着。”

萧诚:“……”

“你既不会对别人说，也不会对二露说，也许想对我说，却不来见我，所以看了也无用，不如不看。”

白露经历过萧诚的记忆，知道萧诚心里装着她，容不下别人，才这么肯定，他确实也没看。

确切来说，萧诚都不知道，世上还有教人谈恋爱的书。

“其实我也和你一样，喜欢真实的你，对我说最真实的话。”白露语气认真:“比情话更动听入心。”

萧诚喜欢白露的喜欢:“所以你没说，很久了，从我醒来后。”

白露总算知道，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，迷茫无措不安是为何了。

“我没对你撒娇说那些肉麻的情话，是因为我们已经携手与共经历了那么多事，前世记忆也一清二楚了。

“我以为我们彼此心意相通，更爱对方了，就算不说也能体会到对方的爱，已经不用言语来证明了。”

萧诚却说:“要。”

一个字表达他有多执着。

如同他流落大千世界时，穿梭无数世界找不到她，也要继续找。

灵魂不灭，永不放弃。

白露从萧诚眼中看到偏执，固执，执着，同一个意思的词，叠加起来更证明他放不下的执着有多深。

“老公，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也许是被许久未听到的“老公”二字刺激了，萧诚很温柔的放缓了动作，眉目含情:“你问。”

白露:“你轮回了那么多次，是不是每一次，就是一世，只是你的灵魂到达时，我已经不在，所以你每一世……都在重复进入时空风暴寻找我。”

重复失去她，重复赴死寻找她，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执念。

萧诚被白露目不转睛盯着，没否认，只说了一句。

“有些世界没有你。”

白露什么都懂了。

没有她的世界，他找不到她。

有她的世界，他找到她时，却已是她死后，无法更改的结局。

他只能无数次轮回。

直到失去意识，回到九十年代，因为，这里有她。

“我想，我可能欠你一句真心话。”白露眉眼含笑，眉目含情看着萧诚。

“老公我爱你。”

惊喜来得太突然，震住了萧诚这些天的不安，也震翻了他向来冷静理智的情绪，太高兴，激动，兴奋。

于是……就那样了。

白露看着萧诚懊恼无措的俊脸，很体贴温柔的把手贴在他心口上，安慰他:“放心，不会百发百中的。”

萧诚丝毫没被安慰到，深眸微眯:“你在质疑我的能力？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白露把头摇成拨浪鼓，举起三根手指发誓。

“你很厉害！”

“我发誓！”

萧诚有被安慰到，眉眼却布满忧愁，覆盖整张清俊脸庞，白露忍不住伸出手指，抚平他皱成小山般的眉头。

“别担心嘛，就算怀孕了也没事，我已经考完专业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