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脂哄着淳哥儿去隔壁叫双胞胎起榻后,便拉着砚台东拉西扯,现在她已经没的和砚台说了。
再说就得重头再扯一遍
她倒是不介意,可是砚台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警惕,还以为她对他有什么企图呢。
就连旁边的如白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“打水洗漱!”梓隽的声音在房里响起。
文脂顿时大松一口气,暗想看样子没事儿,当即唤了等在厢房里的侍女出来。
顿时,院子里的人都忙碌起来。
文脂这才倒出功夫来,往姞姑姑的屋门处看了一眼。
随即让如云去看看。
如云先是拍了拍姞姑姑的房门,见没人应,不由推门进去。
片刻,如云出来,又进了梅姬和兰姬的屋子,出来后对文脂道:“姞姑姑她们都病了!”
文脂嘴角抽了下……
待梓隽一走,文脂将这件事禀了予欢,忍不住道:“一点都不值得同情,大晚上的那么冷,她们穿的那么单薄,站在院子里吹风,不被冻病就怪了。”
予欢自是看到了,不由问了句,“梓隽看到了?”
文脂顿时忍不住笑出声,“她们豁出去了死等,能看不到吗,二爷被吓了一跳,脸都青了,训斥了她们两句直接就回屋了……”
予欢听了心情自是不错,不过人不能死在她这里,到时候太后那里不好交代,“你去传府医过来给他们看看吧。”
待予欢出门了,文脂才一拍额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顺便让府医给主子看看啊,她心里好有个底。
只是予欢已经带着淳哥儿一起出门了……
一路上,淳哥儿喋喋不休地说着最近新得的那只能走的木马。
然后又说他祖父答应他,等他六岁的时候,给他一只血统优良的小马驹。
接着他又无奈叹气说要等很久。
予欢想到他用不了一个月就进宫了,心下都是不舍。
母子俩到了秦王妃处时,让她有些意外。
今日只有秦王妃和清棠夫人在。
她进去的时候,秦王妃正在问清棠夫人:“你可问了,怎么就病了?可请过府医了?”
清棠夫人道:“听了丫头的禀报,我就打发府医过去了,说是着了风寒。”
见予欢母子二人进来,秦王妃住了嘴,神色也冷淡的明显。
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心情不好,就连淳哥儿给她行礼,她都忽略的直接挥手,“行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清棠夫人眉尖儿微蹙了下,暗叹了声,到底没说什么。
她一个客居之人,实在不好太过多。
几人出了沉香院后,清棠夫人逗弄了淳哥儿几句,又关心地问了予欢想吃什么,接着又让她想吃什么直接和庖厨说一声就好,她已经和庖厨打招呼了。
予欢谢过,两人这才分开。
路上,淳哥儿却蹙着小眉头道:“祖母是不是为难你了?”
予欢神色微讶,停下脚步,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道: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”
淳哥儿道:“她上次就很生气的样子,刚刚还好像也很不喜欢我们的样子。”
予欢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一下,“人小鬼大,淳哥儿记住,就算你再可爱,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。
就算你做得再好,也不能令所有人满意,人心就是如此,也许是因为羡慕,妒忌或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对你有敌意,亦或是冷待你,亦或自己心情不好等等。
但我们无需去在意别人的态度,也不必去讨好谁,我们只需要照顾好自己的心情,管好自己便好。”
淳哥儿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,乖巧地道:“淳哥儿知道了……”
予欢在他额头上亲了下,才提步往回走。
到了路口的时候,他顿时道:“娘亲你回去吧,我答应祖父陪他用早膳了。”
予欢闻心里吃味儿,这才几天就被祖父给哄住了?
但还是让如云送他过去了。
可淳哥儿到了前院,见到秦王祖父后,他就将问娘亲的话问了出来。
小小的孩子心里已经有了强弱和善恶的判断和定位。
他的心里,娘亲是善良,柔弱可亲的,是受委屈也忍着的。
而那位祖母在他心里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凶,不喜欢他们。
完全不是祖父和曾祖父那般。
可秦王听完了孩子的话后,那双温和的眸子里快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