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清二楚。
他脚步飞快的进了屋,看见萧洹站在屋中,脖子上有几道暧昧抓痕,脸上是神清气爽的神色,眼底还透着隐约的餍足……
他眼前一黑,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昏倒过去。
燕王妃见他这副模样,本该一阵痛快,可她还是下意识去扶着他,心揪了起来,担忧道:“王爷,你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燕王硬撑着,问:“知意呢?”
萧洹回头,看着床榻上的人:“父王唤你,你不应一声?”
他衣衫不整,林知意又能好到哪里去。
尽管隔着屏风和帐子,她也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人扒光,随后扔到了大街上。
往后,她要如何面对燕王,又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?
他竟这么对她……
竟这么恨她……
别人说她的不是,会不会连父亲和母亲也一并骂了?
她这是要送到外头做外室?
还是要一辈子留在听雨轩?
她该如何是好?
瞬间,积压在心里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喷涌而出,眼泪划过脸颊,滴落在她的手背上。
念头几乎在一瞬间生出,她抬手去摸发髻上的簪子。
萧洹何其敏锐,在她要对自己下手之时,他已是冲到塌上,伸手护着她的脖颈。
簪子反倒落在他手背。
用足了力气。
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衣衫和被褥。
他面色青白,急忙将她手中的簪子夺过丢在地上,免得她再伤了自己。
他手背上被刺穿了一个窟窿,仍在汩汩冒血。
林知意愣了片刻,才抬眸看着他有些青白的脸,一时间揣摩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。
萧洹绷紧着一张脸,似是有些后怕,声音微颤:“你可以杀了我,但别伤着自己。”
他语气带着恳求,眼眶猩红。
林知意更不懂他了,但他的雪松香缠绕过来,她还是下意识的抗拒,身子往后挪了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