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太过紧张,整个人一直处于极度恐慌和警惕担忧之中,根本没感觉到疼。
这会被盛晏庭握着,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伤口。
吃痛后,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、手臂以及小腿,均被不知名的植物划伤。
我肌肤又白,一道道细小伤口,看上去比较严重。
尤其是左腿脚踝那里。
有不少青草留下的痕迹不说,还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深深的牙印。
带血的那种。
血迹早已经干枯,伤口周围明显肿胀。
即使我的野外经验再浅薄,也知道这是那种冷血的软体动物咬出来的。
我最怕的就是那种软体动物,不由得后背一麻。
接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可能是心里害怕,明显感觉头晕目眩,隐隐还有一种想吐的既视感。
难道咬我的那条蛇有毒?
不会死吧,这个念头闪出来的时候,我这个人已经被盛晏庭拦腰抱起。
“去医院,快!”
盛晏庭面色凝重地把我的裤腿往上撸了撸。
眼见他低头,就要帮我吸毒。
“老公,不要,不要。”
我挣扎着,说什么也不要让他涉险。
盛晏庭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,让我转过头去,不要看。
“乖乖听话,伤口看上去没什么毒性,危险系数不高,但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有事,万一是有毒的幼蛇咬的,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,所以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盛晏庭说罢,握着我细细的脚踝,低头就吸。
这是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有恐慌,有后怕,更有担忧和感动。
从阿辉半夜给我车钥匙,我又是弃车,又是在山野里乱跑,不知道出了多少汗不说,脚踝那里脏兮兮的。
盛晏庭却一点也不嫌弃,这样好的他,怎能让我不喜欢。
锦盛国际医院。
我被以最快的速度送至手术室,抗毒血清输入后,开始清创伤口。
正如盛晏庭预判的那样。
检测后,主治医生说,的确是毒性不强的幼蛇咬的。
大概是我弃车跳到草丛里的时候,惊扰了它们休息,才会被攻击的。
清创后,需要观察两天。
至于我身上的其他细小划伤,这些都是小问题,消消毒,擦点药膏,基本不会留疤。
倒是我被软禁期间,因为饮食不规律,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,有点营养不良,需要好好养一养才行。
闻言,盛晏庭明显松了口气。
医生走后,见我要起床,盛晏庭疾步走过来。
“想去洗手间?”
不等我回应,盛晏庭又道,“别动,我抱你过去。”
望着他心疼担忧的模样。
我心暖之余,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其实,脚踝上的伤口并不大。
真要说哪里不舒服的话,也就是稍微有点营养不良。
他却像照顾易碎的婴儿那般谨慎。
我摆了摆手,“放心吧,我没事,自己完全可以的。”
盛晏庭还是不放心。
哎,我在人家怀里呢,自然无法抗拒,也不想抗拒,便任由他抱着进了洗手间。
直到把我放在马桶上,盛晏庭才出去。
但是,也没有走远。
挺拔颀长的身影,就在洗手间门口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