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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,如果有任何问题,请直接与我联系。”
安夏出来的时候,发现陆雪不见了。
这么一个大活人,不会平白消失了吧?
她拨了一个电话,对面很快接通了:“喂?跑哪去了?”
“你出来啦?我马上来,银行门口见。”
过了一会儿,陆雪匆匆跑过来:“我一直坐在银行大堂里不办业务,保安看我的眼神都不对,我就出去了,跟那边摆摊的小贩聊了一会儿。”
这边小贩摆的是各种从对面偷运过来的水货,中间也夹着假货。
都不知道他到底犯的是走私罪,还是制假贩假。
“问出什么了?”
“就说港货的事情,进口货……就当它是真的,港版拿货的价格比大陆便宜太多了。”陆雪感叹,他还在惦记着关贸总协定的事情。
要是能谈判成功的话,价格应该能便宜不少。
陆雪说完,又问道:“对了,你谈的怎么样?”
安夏把自己推销了网页的经过跟陆雪说了一遍。
“希望很大,我看得出来,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,不是想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安混到退休的那种。如果他想有所进步,就一定会找我的。”
安夏对此十分有自信。
她心情大好,说要带陆雪去本地最高档的海鲜大酒楼,结果陆雪婉拒。
安夏:“又不是我请你,是你请我!”
陆雪依旧拒绝,理由是:“我是公务员,你是公司老总,我们俩一起去那种地方吃饭,影响不好。”
要不要偶像包袱这么重!
安夏伸手捏他的胳膊:“你这公务员,离了你那个部门,你们那个部委的看门大爷知道你的职位吗?”
“万一呢,瓜田李下的说不清。”陆雪一本正经。
“行吧,跟你,我只能吃路边摊。”安夏从鼻子里哼一声。
安夏带着陆雪走进一家烧腊饭店,里面卖烧鸭饭、白切鸡饭等等。
四十多岁的女老板一见安夏,先是认了一会儿,然后笑着用广普说:“是你呀,好久没来了。”
“是呀,最近一直挺忙的。哎,还是你好呀,想什么时候开门,想什么时候打烊,都看心情。”
“哎,也不是这样的,开门时间不固定,街坊要催的。”
安夏熟门熟路的自己去冰柜拿了两听广氏菠萝啤,打开放在陆雪面前。
陆雪悄声问道:“你们认识?”
安夏压低声音:“嗯,我带我妈来的时候,我妈说看她一个女人开店,一定很不容易,应该多照顾照顾他家的生意。”
看着女老板一个人忙里忙外,陆雪也脑补了一个自强不息的故事。但是安夏这么说,显然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“她……其实有什么别的事情?”陆雪看着盘子里放得满满的肉,这个份量,在他的认知里,起码卖六块钱。
但是这里居然只卖块,难道她开这个店是做善事?
“她婆家本来是深市的农民,然后大开发的时候,她家把地卖给国家了。然后她老公一锤定音,决定盖了一栋七层楼,就在富士康旁边。”
“哦!!”陆雪懂了。
老板路过听见了:“我们家今年又盖了一栋哦,在另一个制造园区,全都租出去了。”
“恭喜恭喜。”
“那你怎么开了小吃店,做餐饮很辛苦的啊。”陆雪问。
老板笑呵呵: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我做烧腊还挺好吃的,就想多让几个人夸我。我老公天天在家打麻将,也没什么正事,还不如我呢。”
“确实很好吃。”陆雪夹起一块红褐色的烧鸭往嘴里送。
安夏笑嘻嘻地看着他,忽然起了邪念。
“老板,上次的那个玉冰烧,还有吗?”
“有哇。你要?”
“来一杯。”
陆雪看着杯中的酒,又抬头看着安夏:“这是什么酒?”
“猪肉酿的。”
“啊?”陆雪从来没听说过猪肉还能酿酒。
老板对自己的手艺果然是相当自豪,她又飘过来,向陆雪介绍:“这是我娘家佛山的酒,酿出来以后,放肥肉泡一段时间。”
陆雪与安夏一样,对稀奇的东西有十分的好奇,他举杯轻轻碰了一点嘴唇,酒的味道有点怪,跟他以前喝过的全都不一样。
老板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:“怎么样?”
“挺好喝的。”陆雪不擅当人面说不好。
老板更加期待了:“那太好了,好多外地人说喝不惯呢!这杯我就不收钱了,送给你!”
“……”陆雪那叫一个后悔,早知如此!何必当初!
看着对面偷笑的安夏,陆雪知道自己又被她捉弄了。
“你真是!”
“我这是在教你做事呀,该拒绝的时候要拒绝,不然,后果就是自己背咯。”安夏一副兴灾乐祸